高中时期,无意中看到一个关于非遗蓝染的纪录片,他的内心便埋下了手工艺的种子;大学毕业之后,在非遗手工坊潜心学习三年;2016年,他来都江堰开工作室,做文创产品传播生活美学,积极投身社区公益……既脚踏实地专注当下,又心怀诗意志存高远,他就是邱杨果,“寻秋”蓝染工作室创始人,都江堰市2021年度“优秀青年”、都江堰市青联委员、“街区服务优秀志愿者”和“最美街长”。
朝着理想奔跑
“认识”邱杨果,纯属偶然。五四青年节当天,都江堰团市委微信公众号推出《你好,青春|他们是都江堰青年堰工!》一文,邱杨果以手工艺人的身份上榜。一位男孩子从事手工艺创作,记者敏锐意识到,这背后一定有故事可挖掘。
一个工作日的下午,我们穿过南桥、漫步西街,按图索骥寻找邱杨果的“寻秋”工作室。初夏的古城人潮涌动,西街更是热闹非凡,各类美食、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游客这么多,烟火气这么足,说明都江堰城市吸引力越来越强。”看到城市发展得越来越好,作为其中的一分子,邱杨果由衷生出欢喜。
邱杨果的“寻秋”工作室是个雅致的所在。手书拼布的招牌年代感十足,随风舞动的蓝色印花布淳朴自然,宁静平和的“都江情”挂画仿佛拥有让时间静止的力量……室内每件蓝染手工艺品都附着雅致的温情,寄寓着美好的期许。
这样的氛围吸引着不少游客进店参观或选购,为了不耽误他的生意,记者见缝插针与之交谈,这是关于一个农村男孩寻梦、追梦的故事。
1990年的那个秋天,邱杨果出生于广安邻水县的一个农家,父母都是本分的庄稼人。上高中期间,他无意中看到一档电视节目,讲述的是蓝染非遗传承人的故事,一条普通的白布经过浸染,由阳光晒暖而着色固定,便被赋予了大自然的记忆和手工的温度,这让邱杨果心动,从此心里埋下了手工艺的种子。
为了好就业,他大学选择了汽车运用技术专业,毕业之后进入一家知名汽车企业工作。可工作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兴趣爱好始终在手工艺方面。在成都一家竹编非遗工坊工作3年后,2016年7月,邱杨果揣着一份地图就来到都江堰。“都江堰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人流量大,生意肯定能做起来。”抱着这样的信心,邱杨果花了一个月时间考察市场,第二个月即成立工作室。8年过去,他的工作室以独特的风格,成为西街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
“蓝染染就的蓝白之色纯净高远,契合于秋天的静美,故取名——寻秋,也希望我们传统工艺的传承和发扬能像秋天这个丰收的季节一样硕果累累!”邱杨果不仅有着热爱手工艺的初心,更有着亲自动手的能力,他用自己的聪慧勤劳开创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传播生活美学
“寻秋”品牌定位是自主设计、制作、经营的一个纯手工品牌。所以,为了掌握蓝染(主要包含扎染、蜡染、夹缬、灰缬等工艺)技艺,邱杨果去各地交流学习,参加非遗研习培训等,终于熟练掌握了蓝染这门技艺。
“对蓝染花纹的创作和设计,一定要有自己的审美。”邱杨果为我们演示围巾扎染过程,他的蓝染创意主要来源于对身边事物的观察和体验,以及从优秀传统图案中汲取营养,设计出既符合现代审美,又有中国传统文化内涵和寓意的蓝染花纹模板。蓝染所用的原材料是板蓝根,属植物染,为了还原传统的民间工艺,“养蓝”发酵的过程很漫长。“这个过程需要不疾不徐,需要耐心等待,养蓝的过程也是养心。”邱杨果笑着说。
扎根都江堰8年,与这座城市交流交融,邱杨果潜心创作,从扎染手法到蜡染技艺、再到灰缬等几种古老工艺,再引入阴阳交替、互动互补的理念,创作出了《都江情》《玉垒山景》等优秀扎染作品,用非遗手艺讲好都江堰故事。
为了让素雅的蓝染之美能更好地融入日常生活,邱杨果以蓝色美学家居产品设计为主题,将蓝印花布设计成服饰、包包、饰品、茶具系列、文创系列、挂画等,在成都参加第六届、第七届国际非遗节及第六届成都创意设计周等大型工艺型展会上,均获得较好反响。他还一直与成都非遗博览中心有着紧密的合作,共同携手推广传统工艺。
采访过程中,来自浙江温州的游客夏敏被店内文创吸引,购买了挂件。夏敏此次成都之行共5天,特意花时间来看都江堰水利工程。她告诉记者:“都江堰旅游氛围非常好,自然和人文都很吸引人,临走时再买点小物件,回去自用和送朋友都特别有意义。”
白天开店做手工,晚上写书法,将传统书法和蓝染相结合,与学校和社区共同推广传统工艺。邱杨果不仅关注自身,且将格局打开,参与社区治理,获得“街区服务优秀志愿者”、2020年度“最美街长”、都江堰市2021年度“优秀青年”等荣誉称号。工作室“寻秋”也是“灌县堰工”手工作坊联盟的成员单位。
如今的邱杨果,还是其母校四川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客座教师。这位朴实的年轻人大学期间就光荣入党,他以一枚闪闪发光的党徽为指引,找准自己热爱的方向,并持之以恒,不断精进。
告别邱杨果,傍晚的灌县古城是另一幅生动、鲜活,内心涌起阵阵感动,这座城市涌现了一批像邱杨果这样积极进取、开拓创新、乐于奉献的优秀青年,他们扎根土壤,深耕精神与人文之美,参与城市精神品格的重塑与再造,为都江堰“三遗之城”文化软实力增添光彩。(本报记者 缪英 王义 文/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