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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养育根系的那片厚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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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在外

身着都市流行色,怀裹麦苗般的心灵,我终于“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鲁迅《故乡》)。脱去皮鞋毛袜,卷起裤脚,重温家乡的小田埂,用光光的脚丫踩出梅花形的笑声。响遍田野之内、家园之外,让他们洞悉重归的浪子,只能用这种古老而年轻、简约而自由的方式,“近乡情更怯”地抒发着对土地的深情。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望着两旁的麦苗,青青着一片乡音。远处已飘不来骨瘦如柴的炊烟……当年,这似是青黄不接的时节。一如我初到异域青黄不接的思念,青青是土地、黄黄是家人。遥想曾用童年的风筝,“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攀援绿风与白云,一心怀抱树梢上的天空、村庄上的星辰……今天飘过天涯、宿过海角的我,才透彻喝了这方水土的水,永是这方土地上的人。

站在庄稼边,我的身体是那样平易近人,我的心灵是那样容易成活。在麦地里长成朴实的麦子,在高粱里长成勤劳的高粱,在稻田里长成自强的稻穗,哪怕是随手种下的豆荚,也要用生命的藤蔓,抱紧家园的阳光……脚扎五千年的热土,怎能将哺育我的母亲遗忘。

土地啊,我仍是那位光着脚丫的顽童,风筝牵着我从乡音的田垄中,跑向几千里外的都市,像一株行走的稻秧,移栽在霓虹闪烁的水泥地上,用天性的善良、世袭的勤劳,拔节灌浆、抽穗飘香出杨柳拂堤的春天,草长莺飞的向往!

娘亲啊,我已热泪盈眶。我将镌刻一圈圈年轮的眼镜片,擦了又擦,老眼一片模糊。满怀激动地戴上,看见忠贞不二的谷物又茁壮了许多。我就这样用平生最精确的目光,眺望即日将至的好收成。“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艾青《我爱这土地》)泪水无声地滚烫着养育根系的厚土深情……

人在旅途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鲁迅《故乡》)我又踏上新的归程。多少次,在人潮汹涌的车站,我曾想托运这骨瘦如柴的行囊,让年迈的双亲,收到千里外寄来这喜悦的包裹。又怕,我怕这装着如山倔强和乡愁、如海漂泊和辛酸,不但让曾经的绿皮火车吐不成惬意的烟斗,也让如今一泻千里的高铁,放慢傲气的脚步……

走进拥挤的候车室,仍悬挂着多年不变的十个大字,“禁止携带易燃易爆物品”。走过安检门的我苦笑:乡愁是易燃、易爆……

检票口,身份证又刷成错失的花期,踏上南来北往的列车,像一只孤单的候鸟,匆匆驶进南国的腹地,渐进母亲的梦。说不出泪水的负荷,道不尽血水的源头。就为一种寻找——洛阳的亲友啊;一种流浪——天河岸滨的情人啊,无数次温习秋去冬来、月圆月缺……回望家谱祖坟的故土,瞻望新居妻儿的都市,我像闯关东的汉子、走西口的哥哥,路,赶了二十年;母亲河倒映的黄丝带,还在千里之外。人间万事消磨尽,只有清香似旧时。我的梦夜夜向您涌来。

东风啊,早该责备我捶打我的东风啊,我不怨你,想昨夜旧居窗前,亲手栽的寒梅,又为我空著满相思的花朵!(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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