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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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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在工作之余和周末,我们一群志同道合的文友总喜欢相邀一聚,或小酌或喝茶,大家轮流坐庄,图的就是一个快乐放松。

比如我们最爱常去喝茶的望平坊滨河路,如今已是成都人气最旺的休闲地之一,以年轻人居多。尤其当夜幕降临,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俊男靓女川流不息,像赶场一样热闹。每当置身其中,我的心情就会大好。当一杯香茶在手,嗑着瓜子,与朋友们高谈阔论,感觉自己一扫白天的案牍劳形,变得轻松而神采飞扬起来。放眼望去,无数时尚美女来来往往,她们的容颜、身材、穿着,都会令人目不暇接,感受到青春美丽的魅力!

我们常去喝茶的那家茶坊,前些年只卖茶,桌椅也比较老式。经过我的建议,颇有几分文艺细胞的老板闻过则喜,重新购置了小而精致的浅色桌椅,还增加了数十种酒和饮料。一番改进后,不仅店面时尚好看,生意也日渐兴隆,年轻人大幅增加。有时候,我们若是去喝茶,不提前预约,对不起,也没有座位了。

老板不仅与时俱进换硬件,“软件”也不落伍。以前服务员是大妈,现在是年轻小伙子和女孩。最近一次,我们去喝茶,看见服务员长得漂亮,身材窈窕,招呼客人动作麻利,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优雅。我拿起手机拍照,她们也很配合,对着镜头绽放笑容,绝不会让你扫兴。

而来此喝茶喝酒的姑娘,也比较我行我素。一次,我看见邻桌两位姑娘长相漂亮,气质甚佳,一边眉飞色舞地摆龙门阵,一边点上细细的香烟呑云吐雾。虽然如今一些年轻女性抽烟并不奇怪,但我一直感到好奇,想了解她们是在特定的场合抽烟以示优雅、时髦还是确有烟瘾?最后实在忍不住,起身前去询问。她俩先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其中一位长发姑娘告诉我:“我们开始是抽着玩,放松一下,现在有点瘾了,一到这种场所就想抽。但其他时间一般都不会抽的。”另一位挽着发髻的姑娘问:“抽烟不好看吗?”我笑道:“不觉得呢,只要不上瘾,上瘾了对身体不好哦。”长发姑娘抿嘴一笑:“就是,到时怕嫁不出去。”发髻姑娘对我说:“谢谢,我们不会成为老烟枪的。”

确实,现在年轻人就业难,工作不顺心,压力山大。空闲时间喝点酒抽几支烟,唱唱歌跳跳舞,这完全可以理解,无可厚非。我认识一位大学毕业不久在某公司上班的女孩,她容貌出众,工作努力,但不善于去迎合领导,有时就事论事坚持原则。而她的顶头上司是一个心胸狭隘、对年轻美女羡慕嫉妒恨的女人,经常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逼得她都想辞职了。她平常喜欢唱歌,经朋友介绍,晚上到一家酒吧去做驻唱歌手,2个小时。她并不在乎挣多少,而是感到一种放松。她说:“我唱歌的时候,觉得世界一下子就美好了,白天的烦恼烟消云散。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又满血复活!”

今春一个晚上,我到酒吧听她唱歌。没想到她打扮得很时尚,头发也染成浅金色,活脱脱一位小潮女,与她上班时的淑女形象大相径庭。她告诉我,唱歌的时候,戴的是假发。她唱歌确实优美动听,也许,与她的经历、心境有关吧。当她演唱《如果你懂我的寂寞》时,我凝视着她有几分忧郁的眼睛,听着歌词,情不自禁地共鸣:“当夜幕悄悄降临街头/你的城市也亮起灯火/有没有一首熟悉的老歌/让你找到回忆的角落/当泪在眼角慢慢滑落/我才发现爱真的来过/有没有一颗窗外的星星/告诉你 我此刻的脆弱/如果你懂我的寂寞/是否还会为他执着/相遇的美好 怎能是个错/请不要让我再难过/如果你懂我的寂寞/是否也会留恋什么……”

而和一些文学名家的聚会也令人耳目一新。平常,他们在一般人的眼中著作等身,总觉得高大上,光是看其简介,就使人仰望。现在和他们同坐一桌,喝酒品茶,零距离接触,听他们在微醺时挽起袖子讲自己的不平凡经历,那感受完全不同。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在主席台上的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也没有在座谈会上那种彬彬有礼、客客气气。他们有的豪情万丈、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幽默风趣;有的抑扬顿挫朗诵自己的得意之作,兴之所至,还站起来高歌一曲。他们在举手投足间,鲜为人知的一面展露无遗,个人魅力四射,令在座者拍手叫绝!

铠甲是上战场披的,面具是表演戴的,我们的生活,其实都不需要,那样太累太假。而坦露自己真实的一面,如璞玉浑金般无价!

(何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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