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疫情放开后的第一年,成都年味又回来了。诗人、作家纷纷拿起手中的笔,记录下这春节的亮色,让我看到成都的“年”是有多么与众不同。
诗人辛夷用镜头记录下灌县古城的年味,这种记录与文字表达不同,更具有现场感。看看那些年味十足的照片,就可感受到浓厚的春节氛围。
相对于辛夷这种直接叙事,更多的作家选择用文字记录下春节的精彩瞬间。这里既有对春节往事的追忆,也有对当下的叙述。廖兴友在《提上“兜兜菜”走人户》里回忆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春节:“年幼时,我跟着母亲,一年要走好几个人户。母亲几十年如一日,一成不变地提着一个‘兜兜菜’,把亲戚关系处得和和美美,亲密无间。”蒲光树在《摇嫩竹》里记录了双流正月十四日夜摇嫩竹,祈祷孩子快乐成长的往事。文佳君回忆都江堰的年时写道:“都江堰市过年的味道似乎比其他地方散场也更迟一些。这与当地的庙会有关。很多地方的过年氛围在元宵花灯熄灭时,也就散了。而都江堰的庙会,也就是当地人称的春苔会,又把年味拉得更长久些了。”
近年来,因禁止烟花爆竹的燃放,让年味似乎淡了许多,但在诗人笔下,却让我们感受到春节的浓烈氛围。杨然在《爆竹》里写道:“留下满地的碎片,那是洒落的记忆/足够我们拼凑新的一年又一年/喂饱我们新的眼睛和耳朵。”诗人巫英在《新年辞》里说:我且泼墨为画敬过往,揽风为诗贺新岁/愿烟火起照人间, 爆竹唱响四季平。
当然,春节最离不开的是美食,成都作家对此也多有讲述。盛红在《中国腊味,风情万种迎新年》里所说的最具代表性:“每当春节过后,离家返城上班的小夫妻,汽车后背箱里满载的各种家乡特产里,一定少不了父母强塞进去的麻辣香肠、腊肉、腊排骨等,这哪里只是一份食物的备份,其实满满的都是父母最深切的爱,几乎可以抵御一年的牵挂与相思。”年夜饭也很独特,小说家江树说老成都的年味儿:成都人管年夜饭叫年饭,一定要吃吃耍耍,从下午拖拖拉拉吃到入夜。年饭以传统“三蒸九扣”为主:甜烧白、咸烧白、粉蒸肉、红烧肉、蒸肘子、烧酥肉、海鲜什锦、凉拌鸡、脆皮鱼,还有必不可少的自制香肠、腊肉,配上煮过香肠腊肉的萝卜汤,再将豌豆尖在汤中烫熟,青嫩鲜香,爽口解腻。
春节的过法,在成都也在不断推陈出新。蒋碧秋在《我家的“春晚”风景独好》中,讲述了春节期间自家举办“春晚”,过祥和年的故事。这如同陈辰《新年不新 心情常新》里所表达的心情:“我的新年在岁月更迭里一直美好着。”
在成都,过年就是追求红红火火地过。“来,我们与新年合个影/咔嚓咔嚓,把美的瞬间/定格在,2023年春节的第一天。(寇玉苹诗句)”这就如同冯国平笔下的春节:新春到来,多少旧景会被雨露打扫,多少颓唐会被岁月振鼓,几多炎凉几许冷暖,都会被新时代新气象调节与慰抚。种子渴望生命的出土,便会在这个季节长得如此饱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随着新日子的到来潜滋暗长,枝繁叶茂,在阳光的朗照下一同进入又一个丰收的乐园。
无疑,成都的春节因为有了这样那样的记录或叙事,成为了永恒的记忆。(朱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