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树叶、一块石头,再普通不过了,但在何勃的眼中,仿佛都有了生命,蕴含着世界的奥妙,凝结着深深的情感。一晃,笔者认识何勃竟有20多年了,曾有人说,大艺术家往往生活在小城市里,因为,可以长期观察固定的人或者事物。似乎,何勃也是这样,青城山、都江堰永远在那里,似乎亘古不变,可通过他的摄影作品,你会时时产生全新的感受。
何勃有摄影家、媒体人、都江堰市政协委员等多重身份,但在笔者眼中,他更像一个无论风吹日晒、仍乐观前行的攀登者,一名都江堰的肖像摄影师。
因为山在那里
“为什么登山?因为山在那里。”此句出自英国著名的登山家乔治·马洛里。对何勃而言,用摄影去亲近山水仿佛是自然而然、无须考虑的事。他出生于内蒙古红山边,成长于大巴山元山镇,求学于歌乐山下的四川美术学院。1996年,他来到都江堰市工作生活,拿着手中的相机,连绵的青山成为他的创作命题。年轻时,他像许多文艺青年一样,喜欢汪国真的诗。其中有一句:“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2020年,中国图书出版社为他出版的个人摄影集《上山行》中,这句诗被印在了扉页上,旁边有一片叶子,这是真实的树叶标本,何勃说,每一本书的叶子都不一样,因为叶子是真实的,是他在登山途中一片片采摘下来,然后再一片片贴在书的扉页上。可以看出,他对大山的感情是真挚而细腻,他珍惜自己在这座城市经历的点点滴滴。
何勃拍摄“山”的代表作是一张都很多人都看过的《都江堰雪山图》,他用无人机清晰地拍下了都江堰周边连绵的雪山。这张图拍摄于2016年4月的某天上午,凭他对都江堰天气的长期观察,认为是一个拍摄雪山的好时机,为了抢时间,何勃从住宅小区里升起了无人机,拍下这张照片。雪山研究者芈治林标注了每座雪山的名字和海拔。后来,在众多媒体关于“雪山下的公园城市”“雪山下的‘三遗’之城”的诸多宣传中,这幅图片被广为使用。图中整整有31座雪山,更让许多人惊呼都江堰市为“雪山里的公园城市”。
在何勃的镜头中,青城山、青城后山、赵公山、玉垒山……都是他钟爱的创作题材,他说,都江堰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青藏高原与成都平原在此过渡,岷山山脉和邛崃山脉于此交汇,诸山环峙,气象万千,给他的拍摄提供了优越的条件,更让他的创作激情如潮水一般涌动。
在何勃的手机里,有一款“登山必备”的小软件,里面有一系列“小工具”,他会清楚地知道拍摄照片时的经纬度,海拔高度等。何勃曾参加多次森林巡护,在龙池的原始森林中,有他寻访秘境的足迹。在笔者看来,他的“攀登”不仅是为了摄影,更是寻找一种人生意义。2020年,他在登青城后山时,曾经遇到三个结伴登山的盲人,这件事对何勃的触动很深,也许,“攀登”本没有什么意义,所有的意义都在前行的脚步中。他们行动告诉我们:“没有躺平的捷径,只有前行的征程。当下,唯有脚踏实地、步步前行,才能遇见更好的自己!”
笔者喜欢看何勃的摄影作品,他总是能以出人意料的角度诠释那些都江堰人都熟悉的景物;也喜欢看别人镜头中的何勃,穿着迷彩服的他自在、努力、快乐地行走在都江堰的群山之间。“仁者乐山”,当他亲近山的时候,内心有一种让人羡慕而不得的安静与纯然。他说:“下一步,要好好拍下都江堰‘水’。”和别人聊起都江堰的气象、民俗、动植物资源……他会滔滔不绝,让人觉得他就是一本“百科全书”。
他的作品会说话
认识何勃的时间不算短,每当有大小活动,总能看到挎着照相机的他。感觉,他就像一只勤勉的工蜂,话不多,干实事。一旦需要照片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何勃,打一个电话,他总是会及时贡献出自己的摄影作品。他说,照片总是需要人看的,希望能起到宣传都江堰的作用。他谦虚、率真,用摄影与世界对话,用脚步丈量土地。
何勃非常喜欢南方周末图片总监、评论家李楠的一句话,“当一个人选择了摄影作为自我书写的方式,那么,他所做的,就是将现实世界予以最大个人化。”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作为他的朋友,笔者建议关注他的微信公众号“何勃影像”。2020年,他创作的一组《战“疫”38天影像日志》打动了许多人,“今天是3月3日,正月初二上班到现在,已经整整38天。”38天里,他用文字、用镜头记录了战“疫”中的感动与大爱,记录了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1月26日,初二,都江堰景区,青城山景区,南桥。”“1月27日,初三,排队买口罩。”1月28日,初四,逆向而行的医务工作者。”……“2月21日,出征武汉。”“2月22日,武汉孕妈在都江堰平安生下儿子‘都都’。”一幅幅照片,一段段文字,让人回望每个日子应有的温度。最后,何勃深情地写道“今天展示的只是我拍摄的一部分,但镜头定格的每一个画面,都让我们看到这个城市正在汇聚起的‘战疫’强大力量……”
是的,看何勃的摄影作品,会感受到一种生命的力量,能想象每幅作品背后那些坚实有力的脚步。他会长年关注一种题材,他总能发掘出人性中的真、善、美。他的照片会说话,笔下的文字也是直抵内心的“手指”。他的微信朋友圈,常常会发布“一图一读”,一张图片加一段文字,大大增强了作品的艺术张力,感染着更多的人。
对何勃而言,拍照片、整理照片填满了他的时间,十几年来,他的摄影作品已经装满了十几个硬盘,无人机也“飞”了四架。这些年来他获奖无数,也一直行走在公益的路上,用影像传递公益之美,用影像致敬最美公益人。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修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方式,而何勃,选择了摄影。未来的日子,他要用最美的影像来宣传精准推进科学复兴的新堰工;用最美的影像宣传构建“五大新城”的新成效。